花儿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 11、你也知道我们没关系
    权持季把销金寨的账本扔到了因子虚眼前,终于步入正题:“想不到因老板的黑粮生意做的这么大,还将粮草送到了北边,因老板赚了多少?是不是要好好说道说道?对了,把那个小伙计也叫起来一起聊着,就怕因老板有什么不知道的还要好好问一下您的小伙计。”

    因子虚歪了歪脑袋,脸靠在了权持季的脚上蹭了蹭:“先生什么意思?”

    他非常清楚,丑男亲近,很恶心人。

    果然,权持季嫌弃地把自己的脚抽了回来:“因老板怎么这么多嘴?嗯?”

    因子虚当然知道权持季的盘算,他要销金寨要黑粮路子,还要许沉今。

    而现在,他想要的这些东西只要控制住了因子虚和喻白川就易如反掌了,不缠着他俩缠着谁。

    实在是……太贪心了。

    因子虚爬了起来,慢慢地扶了扶自己的老腰,吐出了一口浊气:“好嘞。”

    一切如他所料,权持季相信了自己就是喻白川的小喽啰,那么剩下的就让喻白川去胡说八道吧。

    喻白川是被因子虚拎着耳朵痛醒的,因为体质原因,他向来起得晚,冷不防被因子虚从榻上踹了下来,他嫌弃:“老板,不准这个样子上我的床。脏!!!”

    因子虚天天洗澡,但是执着于洗完后重新在自己的脸上头发里抹上一些脏兮兮的东西,喻白川厌恶的很。

    因子虚捂着脖子,被踹得肉疼,快速地说了一句:“权持季又找上门来了,你把黑粮的账目给他。”

    喻白川:“……”

    他哪来的帐目?

    凭因子虚的吝啬,喻白川这辈子都看不见黑粮的账目。

    喻白川怒目:“……”

    权持季倚在房门,咧齿一笑:“房间倒是大,因老板,你这伙计长得倒白,死人一样的白。”

    他缓了缓,又道:“不过也就是看着白,这阅历识人可不像一张白纸。”

    因子虚笑眼迷迷,没个正形:“在下店里这伙计,长得白,性子好,识字理账拿得出手,若是先生要了,50两银子,在下给您洗干净了送到贵府,不还价啊。”

    权持季没管因子虚自娱自乐的胡说八道,那目光半分不离喻白川,冷笑道:“长得这么白?该不会……”他表情一瞬凶狠:“该不会就叫喻白川吧。”

    喻白川咬牙,眼神求救似的对上因子虚。

    他真的叫权持季认出来了。

    因子虚捅了捅耳朵,不怀好意地把喻白川往权持季的方向一送。

    喻白川了然,恼怒:“……”

    操,又被因子虚当枪使了。

    因子虚说:“先生也知道了吧,我在这里不做主,有什么就问我们喻老板吧。”

    “许沉今被流放后,国师喻白川罢官回家,喻白川,我可不记得这里是你的家乡啊?”权持季话头一顿,直勾勾地看着喻白川那没有一点儿血色的皮肤,笑了笑:“听说,您罢官后带着朝廷的赏银游山玩水,怎么?这里这么好玩?”

    喻白川是攀附许沉今的神棍,没了许沉今,他也没有了“神的眷顾”,于是,他罢官了,别人说他游山玩水,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和许沉今有一个约定,许沉今予他荣华富贵,他要给许沉今赔一条命,所以喻白川带走了许沉今,在破落的坎儿街买了一间铺子。

    地契田宅还有这样那样的银钱来往落的都是喻白川的名字,因为许沉今流放之前落了奴籍。

    如今天下四分,南为雄海,北是安邦,东为临国,西为大启,这四方势力虬结,黑粮贩子们就像蛆虫一样游说,八方来财。

    谁能想到这大启的国师后来也发起了卖/国财。

    权持季查到了黑七的账目,自然相信了阳长的推理:因子虚就是喻白川的一条狗,真正知道消息的是喻白川。

    喻白川终于想明白了,恨恨咬牙,他明了因子虚口中“送你回去当国师”是什么意思了,分明是把喻白川当成一个活靶子。

    喻白川咽了咽唾沫,眼神已将因子虚千刀万剐,嘴上却还要敷衍权持季:“我喜欢黄沙天当然就在这里定居了。”

    权持季冷笑一声:“国师好雅兴,你们主仆倒是如出一辙,你喜欢黄沙天,他喜欢冰天雪地大半夜遛马。”

    因子虚虚幌幌地抬眼,假笑:“先生观察得真细。”

    喻白川已经感受到了属于权持季的压迫感,只能干巴巴地抬起眼睛:“将军到底想要什么?”

    权持季终于步入正题:“你们手上还有多少黑粮可以运到北边。”

    喻白川老实:“大概……”

    话音未落就叫因子虚用一双脏手捂住了嘴,只能唔唔唔唔地乱叫着,怨气直冲天灵盖:“因……因子虚……臭死了!!!”

    因子虚向权持季露出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笑容,说的话却并不老实:“那要看先生。”

    权持季明知故问:“什么意思?”

    因子虚回:“银子到位,库里剩的粮就多。”

    权持季把茶杯往桌上一砸,茶水又“扑”一下溅到因子虚的脸上,权持季不怒自威:“那银子不到位呢。”

    因子虚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懒得擦擦刘海胡子,只是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我们什么交情,提银子伤感情。”

    权持季不给面子:“我们没有交情。”

    因子虚嘿嘿笑,无辜地搓搓手:“先生也知道我们没有交情啊。”

    权持季:“……”

    草率了。

    喻白川:“。。。”

    他心道:因子虚真的不怕掉脑袋,半点情分也不留。

    因子虚当然心里清透,搞得好像自己好声好气权持季就不想杀他一样,既然人已经得罪透了,面子里子当然要一起扯干净才好。

    喻白川呆呆地看两人在不动声色之间剑拔弩张,不由地流了一身的冷汗,因子虚突然把手搭在喻白川的肩头,笑眯眯的样子:“老板,你说是不是。”

    喻白川:“……”

    老个鬼板,挨千刀的因子虚!

    权持季抱着胸:“哈哈哈……”笑了一会,他又说道:“因老板说笑了,我们销金寨和因老板还是和和气气的生意关系,是吧。”

    这话明里暗里在说教:权持季反悔了。

    他又要承认自己和因子虚的关系匪浅了。

    因子虚心道:也不嫌寒惨。

    口上依旧不肯放弃一分一毫:“您和在下关系好也没用啊,您是知道的,在下说的不算数啊,在下顶多送你一个棺材。”

    喻白川感受到了,权持季的目光又带着侵略性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心道:因子虚这厮真该死啊。

    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天天往自己身上拉仇恨。

    权持季突然就收敛了,没摆出之前那副要抢要夺的架势,只是慢慢地抬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好像是在观察着因子虚一样:“因老板,真是一条好狗……”

    爱财如命。

    因子虚没什么反应,虚虚地抬了抬肩膀:“户部应该没有短将军的粮食,将军这样咄咄逼人,万一,我吓得一失手烧了粮仓,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权持季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杯子里的碎茶叶浮着,他特别想把茶杯砸到因子虚的头上。

    他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许沉今下落的应该是喻白川,但是掌管销金寨黑粮生意的一定是因子虚。

    因子虚那副鬼样子长得就像贪财好色的。

    “销金寨现在可是易主了……”权持季提醒道:“现在的过路费可是我做主。”

    喻白川终于明白了因子虚的意思,一拍桌子:“将军,我们这可是小本买卖,您是要强抢不成?”

    权持季没恼:“销金寨庖厨里有了两只死老鼠,阳长大夫说,那是被药死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能让耗子七窍流脓渗血的耗子药。”

    因子虚没头没脑地慷慨陈词:“先生你看吧,连耗子乱拿了别人的粮食也是会遭报应的!!!这不?死的!”

    权持季咄咄逼人:“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吃的粮食?”

    因子虚笑道:“因为我昨晚在那里就找不到别的食物。”

    权持季暗示一样:“我以为是因老板下的毒呢。”

    因子虚:“如果是我下的,那又怎么样?”

    权持季:“杀人偿命,毒粮充公。”

    意思明白:杀了你们,粮食抢走。

    早就听完昨夜故事的喻白川猛地抬头:“黑七明明是你杀的!!!”

    权持季笑得张扬:“谁能证明?”

    没错,只要权持季想,黑七的死就可以说因为误食毒粮而亡,权持季的手干干净净,因子虚和喻白川粮食充公,杀人偿命。

    后权持季将杜撰好的东西报告给朝廷,销金寨这条黑粮暗道也不会被发现。

    因子虚攥紧了袖子里藏的手指头,皮笑肉不笑:“怪不得先生能掌管这销金寨呢,您比黑七还会做人。”

    是真的狠,不做人的那种狠。

    权持季用寿材铺子的缺一角茶盖磨了磨劣茶上的茶沫子,终于没拿东西泼因子虚,心情很好:“我知道你们做点儿生意也不容易。”

    因子虚冷笑:“……”

    你知道个屁。

    权持季接着说:“就黑七账上你们这个月要通过销金寨的粮食,今日就给送到销金寨。”

    权持季说完就要抬腿走,临末了低头对着因子虚真诚地建议:“你们这门开得太低了,挡脑袋。”

    因子虚没了粮食,语气不怎么好听,冷笑了两声:“原也不欢迎先生。”

    意思清楚明白:嫌门矮,我们也没叫你来啊。

    权持季冷了脸:“哦。”

    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因老板应该还记得明日出发去凉都吧。”

    喻白川早有耳闻:“哦。”

    他巴不得因子虚死在凉都。

    权持季的目光突然就直直落到他身上了,喻白川一吓,果不其然听见了权持季叫他的名字:“喻白川,麻烦你陪陪你们的因老板。”

    喻白川默了:“……”

    他不是很想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