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些碗都洗干净了。”

    “累做的真不错,可以休息了。”

    不知不觉间,累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这两年织田作哥哥会给他带过来好多书让他学习,他也一直在帮咖喱店老板做工,工钱抵作他们一部分房租。

    虽然老板多次表示不需要额外给钱了,但织田作还是坚持。

    日子似乎一直都很平常,直到今天,变数发生了。

    砰!门被狠狠地撞开,一群人持枪闯入了咖喱店。

    “你们是谁?”累将老板护在身后,在他们的四周悄然布满了蛛丝。

    那群人没有说话,用枪对着他们疯狂的扫射。这些子弹被蛛丝拦住,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但是如果没有这些蛛丝,他们此时必死无疑。

    累的眼睛变得通红,这些人是来杀他们的,不仅是他和老板还有真嗣咲乐他们。胆敢伤害他的家人!完全,不可原谅!

    “血鬼术!刻丝轮转!”

    被血染红的丝线编织出巨型漩涡状的茧,飞速朝着他们发射过去。顷刻间鲜血飞溅,地上满是断肢、头颅。这群上过战场的士兵在累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就已经全部变成了尸体,没有幸存者。

    累的脸上也染上了鲜血,顺着下颚一滴一滴的落下。

    “叔叔,麻烦您给织田作打个电话好吗?”

    老板吓得浑身发抖,看到累如同鬼魅般的面孔颤抖的拿出了手机,“织,织田,你快,快回来,死人了。”

    累站在血泊中冷眼看着地上的残肢,还不够,还不够。他才刚刚找到属于他的羁绊,差一点就被这些人毁了,他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织田作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织田作之助手里还拿着给累他们买的蛋糕,接到电话后瞳孔瞬间放大,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家里跑。

    “累!幸助!克己!优!真嗣!咲乐!”

    织田作之助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以及浑身是血的累。

    “累,你有没有事?哪里受伤了?”他颤抖着手检查着累的身体。

    累抓住了他的手,“我没事。织田作哥哥,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谁派他们来的?我要把他们所有人都杀掉!”

    织田作之助这才注意到累很不对劲,单膝跪地轻轻扶住他的肩膀。

    “累,抬头看着我。没事儿了,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交给我好吗?”

    累看着织田作的眼睛冷静了下来,心中的暴戾也逐渐消散,紧紧的回抱住了织田作。

    “好了,不怕不怕。”织田作像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拍着累的后背。累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耳朵悄悄的红了。

    他从织田作的怀里出来,“我没事了,咱们去看看弟弟妹妹吧,他们肯定吓坏了。”

    “嗯!”累和织田作之助刚刚推开房门,孩子们就像炮弹一样扑了过来。

    “织田作!累哥哥!刚才是不是有人要杀我们!”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哭了。”织田作之助紧紧的揽着孩子们,幸好你们都还活着。

    织田作之助和累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孩子们,又给老板真诚的道了歉,还赔了一笔钱。毕竟人是冲着他们来的,经过了这件事,以后肯定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

    “织田作哥哥,那些是什么人?”累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那群人为什么要来杀他们。

    “一个疯子,想要死在织田作的手里,但是织田作又不杀人,只好想到了这个办法。只要他把你们都杀了,织田作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太宰治满脸阴沉的走进来,他已经调查到了。首领今天去见了一个人,做了一场交易。织田作怕是已经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你们的异能力相似,首领一开始应该就是想要让你杀了安德烈纪德。”不仅是这样,孩子们的住处也是首领泄露的吧。这样织田作死了,自己也不会在港口mafia待下去了。他既得到了他想要的,又赶走了自己这个威胁,一箭三雕,不愧是首领。

    “太宰先生您带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累死死攥住了拳头,就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家人。如果他还是鬼,一定把那疯子抓起来用最残酷的方式折磨他。最后再把他变成鬼,每天放在太阳下面晒。

    “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织田作还真是没有白捡到你。那个纪德可不是随便可以对付的,咱们要做好计划才能顺利杀了他。”

    只是……太宰治看向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织田作之助问道:“织田作,你要是不想杀人就让那小鬼动手,反正我看他也不知道怕。”太宰治进来的时候也震惊了一下,这小鬼,他果然没看错,就是个狼崽子。

    “不用了太宰,我会亲手杀了他。”织田作之助此刻异常的冷静,他因为想要成为小说家,想要亲自给那本书的下册写完结局,所以不杀人。但是,他绝不容忍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

    砰!砰!砰!织田作之助一枪一个解决了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累也是第一次看到织田作哥哥的这一面。这一路他都没有出手过,说实话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说能够胜过织田作哥哥。

    直到他们推开最后一扇门,安德烈纪德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作之助,你终于来了。嗯?还带了一个小孩子?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动手吧!”安德烈纪德举起了枪,神色放松得看着织田作之助。

    “哼,对付你,用不着我哥哥出手。”累看着安德烈纪德的眼神仿佛再看一个死人,他缓缓的走到纪德面前,“你敢和我打吗?”

    纪德看着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些事情,他又怎么会去伤害孩子。罢了,如今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举起了枪,再见了,孩子。

    “砰!”子弹被累的蛛丝拦住,切断。

    接下来该我了吧,“血鬼术!杀目笼!”

    累像翻花绳一样摆弄着蛛丝,纪德的四周布满了血红色的蛛网,如同一座牢笼。

    纪德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迅速躲开,只是蛛网覆盖的区域过于广泛又难以完全看见,因此虽然避开了,但还是免不了被划伤。不过,他早就预见了这些,一些小伤口而已,他没必要在意。

    “真是不错的小鬼,呃!”

    纪德说话的同时才看到自己倒下的未来,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织田作之助艰难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这种手段?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和我打,赐予我真正的死亡!”

    “光明正大?难道你想要杀了我们逼迫我哥出手就光明正大了?让我哥赐予你死亡你也配?”累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血鬼术…”

    累正要了结了他,织田作之助抓住了他的手,“累,让我来吧。”

    “可是哥哥你不是不想杀人吗,我来就可以的。”

    “唉,小孩子不可以整天把杀人挂在嘴边,回去在说教。”

    他用枪抵在纪德的头上,“抱歉,我没有如你所愿。”

    砰!纪德的头上溅起了血花,曾经的战斗英雄,就这样死在了异国他乡。

    啪!啪!啪!太宰治一边拍手一边走了出来。

    “哎呀,还真是要感谢安吾上次用毒对付你,安吾也是听话,我一管他要,他就乖乖的给我了。”

    如果坂口安吾在这里一定会大呼冤枉,什么叫乖乖的给?难道不是你说如果我不给等到再见面就只能给织田作先生扫墓了,把他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不过他知道了纪德想要对孩子动手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纪德成功了会是什么后果,织田作先生会如何?他和太宰又会如何?幸好呀,他差一点就成了间接害死他们的帮凶。

    “接下来要去哪儿,港口mafia肯定不能回去了,这些可都是首领搞的鬼,而且织田作你是真的不适合做mafia。”

    “这个啊,还没想好。或许要开始写小说吧。”

    “欸?!织田作要开始写了吗?我一定要第一个看!”

    “织田作哥哥写的当然要先给我看!”

    “小鬼你字认全了吗?”

    “当然认全了!”

    __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踏进lupin酒吧的时候,安吾已经坐在了老地方。太宰治眼睛上的绷带已经解开了,穿着和织田作同款的风衣。和之前那个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气质迥然不同。

    “来了,都安顿好了吗?”坂口安吾这几天非常忙,忙着给他们洗档案。织田作的还好说,太宰……太宰这几年的犯罪记录也太夸张了,洗不完,根本洗不完。

    “都安顿好了,准备去一个叫武装侦探社的地方。说起来,见到社长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前还见过。”

    织田作之助坐到了安吾的身旁,点了一杯酒。他见到社长时也很惊讶,原来是他呀,那个让他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上司的人。如果是做他的下属,应该真的不错。

    “嗯?什么时候见过的?”坂口安吾自然听说过那位社长,种田长官和他是旧相识,也是种田长官推荐太宰和织田作去那里的。

    “很久之前了。”

    “安吾!上次的照片你还没有拿给我们呢。”

    太宰治看他们一直聊天觉得被冷落了,他要闹了。

    安吾愣了一下,有些忐忑的问:“你们……不怪我了吗?”

    太宰治贱兮兮和织田作对视了一眼,“如果安吾让我们惩罚的话。”

    “欸?!什么惩罚?我也是身不由己,虽然我骗了你们,但是我对你们的感情是真的!”

    坂口安吾身子不断的向后缩,这两个人不会对他做什么吧。

    “喂!你的话不觉得有歧义吗安吾?”太宰治无语的看着他,说的好像是他们和安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有什么歧义?”织田作之助疑惑的问。

    “唉!”太宰治叹了口气懒洋洋的趴在了桌子上,“织田作果然还是老样子。”

    “对了,你家那几个小鬼你准备怎么安置他们?”

    “唔,已经给累找好了学校,是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中学,真嗣他们就去小学。我之前还攒了一些钱,暂时可以负担他们的学费,之后再继续攒钱吧。”

    “听起来好可怕。”太宰治摇了摇手里的酒杯,“我们举个杯吧!”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相视一笑也都举起了酒杯。

    “我们这次是为什么举杯?”坂口安吾笑着问。

    太宰治抬头装作思考的样子,“唔,就为了庆祝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

    “好。”

    叮!三只酒杯碰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没有了任何的束缚,欺瞒,没有了身份地位不同的无奈,有的只是最纯粹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