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看见你也开始工作之后,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天邪来到燕景长的房间,看见他房间里都是已经废弃的稿子,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工作好像也还行,起码不用写这些玩意儿。
苍天可见,他们对百里繁花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但这绝对不包括写材料。
写材料什么的,简直是天上人间的一大酷刑,那种绞尽脑汁都写不出个像样东西的痛苦,简直不亚于软刀子割肉。
“确实很难。”燕景长无奈的抬起头,“你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
“快了。”天邪随口回答道,“你这写完了先去给部长改改,她总能有很多新点子。”
“我明白。”燕景长哀叹一声,顿时觉得曾经的自己太过天真。
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在救世部里白吃白喝也不好,最好还是能够帮百里繁花做点事。可如今真的做起事来才发现根本就不容易。
是,百里繁花对下属是真的很好,给他们假期,给他们加工资,还手把手亲自教,只是工作这种东西是不会因为这些好而变得更加好做一些。
殊不知,正是他们这种状态反而取悦了百里繁花。
很好,就是要这种程度他们忙起来了,才不会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真是,还是以前对他们太好了。
等到燕景长将自己好不容易改好的稿子送到百里繁花这里来的时候,百里繁花瞅了两眼之后,就开始动笔大改特改起来。
标题不够惊悚,改!
开篇不够劲爆,改!结局不够发人深省,改!
等到全篇上下的稿子改的没有一个字是燕景长写的之后,这稿子才算是改完了。
“这里面是不是有些奇怪,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可是这样写才有趣味性,才够狗血,修士们才会看的。”百里繁花懒洋洋的说道,“再说了,我们写的是八卦,只要真相没有改动,其他的过程我们是可以稍微润色一点的。”
“嗯,回去好好研读一下,以后就这么写稿。”百里繁花打了个哈欠,“好好学,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燕景长沉默的看着手里这篇稿子,然后心悦诚服的对着百里繁花鞠了一躬,“明白。”
回去之后,天邪、雪融和夏秋山三人围着燕景长带回来这篇稿子来回研读,不得不佩服起百里繁花处理文字的能力。
修真界里的那些话本,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套,毫无新意可言,可即使如此还是不少修士的精神食粮,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标题如此劲爆,过程如此曲折,文字如此震撼人心的稿子?
这这这……
他们一口气读下来之后,只觉得这位望丰真人简直人憎鬼厌,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太可怕了。
天邪摸着自己的心口忍不住说道,“仙界的仙官都这么可怕的么?我感觉这种稿子出去之后,望丰真人千百年积累的名声都要没了。”
“是啊,我一个妖族看了都想要打人的程度。”雪融也跟着心有戚戚。
“这或许就是凡人说的,笔能杀人吧。”夏秋山也跟着说道。
这个时候,场上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生出同一个想法来:
百里繁花,真的太可怕了。
水晶宫的修士彻底开始忙活了起来。他们忙着排版、忙着设计、还要连续印上十万份的稿子,同时还要做好规划,这十万份应该怎么发才合适?同时,他们还需要在报纸上直接刻印防止倒印的阵法,免得到时候稿子被别人给剽窃了过去。
水晶宫里的修士以前都是养尊处优的,哪里干过这么多的活?
只是他们一旦干不好,雪融可不惯着他们,直接一个大尾巴就抽过来了,抽的这些修士们人仰马翻,只能爬起来继续干活。
当然,他们也顺便看了报纸的内容,在破口大骂望丰真人之余,也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怕什么,逍遥宗若是敢打上门来?我帮你们打回去就是了。”雪融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们以前不是想要将水晶宫发扬光大么?正好,这一次直接扬名立万了。从此以后,修真界里我们的名声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不,我们也不是想要这种程度的名声。
水晶宫的修士哪一个不是人精,不然也没有胆子欺骗雪融给他们干活。
要是这个报纸一出,他们以后就要变成人人喊打的地步。
到时候,他们唯一的指望就只剩下了雪融一个人。
莫非,这就是雪融的手段,故意断掉他们所有的后路只能对他忠心?
这条鱼以前看着蠢笨,现在是突然开窍了不成?
水晶宫的修士们不断哀嚎,却也没有办法反抗。
“果然还是看别人工作我心里最舒服。”雪融喃喃自语道,“我也得想个办法,以后让这些修士多帮我干活才行。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在部长眼里发挥所长,成为心腹?”
不知不觉,雪融的想法已经被悄悄改变了。
只能说,工作害人。
七星大世界这些年动荡不断,各大门派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
不过好在破元宗的事情出现之后,就没有什么人再去谈论逍遥宗燕景长的事情了。
修真界总是这样,一代新人换旧人。
就算燕景长曾经再有名气,只要几十年过去,也就不会再有人还能记得他。
逍遥宗的人也能跟着松口气。
然而,某一天夜里,突然就发生了新的情况。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尤其是各大门派、修真界里各大集市,总之是人很多的地方,天空之上就纷纷扬扬的掉落了不少纸张。
纸张上印着许多字,最中间写明了它的名称。
《水晶宫今日八卦新闻》。
新闻,又是个什么鬼东西?
上面写了这么多的东西,保真么?
但很快的,修士们就被报纸上一个硕大的标题给吸引住了目光,等到看清楚里面写的内容之后,又是一声“豁”,差点惊呆自己的眼球。
《以徒为妾,双修炉鼎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