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
山楂丸子 / 著 投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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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借钱,苏禾实
她确实急用钱,却不是立刻拿去还账,而是想抓住杨四海去广州的机会,参与投机买卖。
既然这个大伯哥送上门挨宰,她大可以借钱投机,最多盈利之后再还他,可她不想这样做,至于为什么,她暂时想不出缘由,只是凭本能拒绝了。
“我借你钱也还是要还呀。”苏禾忍不住调笑了句“那是大哥你娶媳妇儿的本钱,我可不能乱用。”
她说完,毫不意外的见他红了脸,有些窘迫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是弟媳妇,不该开大伯哥这种玩笑,了笑,反手指指身后的红砖小楼,道“大哥你回,篮子我下了,我活还没干完。”
徐立冬闻言,抬头看了眼房顶,开始挽衣袖“你到旁边站着,我休息,替你干了。”
说完,不等苏禾开口,径自踩了扶梯爬上房顶,留苏禾
如果说此前徐立冬的帮忙,苏禾是感激,那么眼下,她更多的是好奇,以及不确定自己是否“自作多情”。
虽然她也不愿多想,但男女之间,说来说去就那么点事,尤其她还是寡妇,身份敏感,心里总要有个数。
平心而论,她这个大伯哥很不错,为人正直不说,心肠也好,待人接物透着实诚,长相不是路人挂,有份铁饭碗工作,又是官二代,这种人不管是自由恋爱,还是
再说她,目前除了长相,没一样能拿得出手,何况她还是个寡妇。一个寡妇,一个大伯哥,别说搁现
如果是原主,因为年纪小,可能对情爱会有憧憬。只她早就过了爱幻想的年纪,遇事总要先分析利弊,显然,徐立冬继续扮演大伯哥这个角色,对她百利无害,要是越了界,只怕会给她带来不小的麻烦。
有孙大柱的前车之鉴
苏禾胡思乱想着,不觉就到了放工的点。
从工头那里领来五毛钱,徐立冬推了自行车
待出了学校,徐立冬反手擦了下额上汗珠,看着苏禾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想的太多,苏禾眼下有些尴尬,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事,上来,我骑车总比你走路快。”徐立冬已经先跨上了自行车。
见状,苏禾不再纠结,没推脱的就跳上了后座。
两条腿确实比不过两个轱辘的,这天苏禾到家时,天才刚放黑,徐秋来还
话音落下,见是那个不常见面的堂哥送嫂子回来的,先喊了人,又极懂事的招呼道“大哥,你吃饭了没,
徐立冬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摸他脑袋,只眼睛却是往苏禾这边看的,见苏禾没有要留他吃饭的意思,心中隐隐感到失落,说“不了,我回了。”
苏禾这才笑着叮嘱道“天黑路不好走,大哥你骑慢点。”
徐立冬点点头,跨上自行车便走了。
直到目送那道身影消失
此举惹来徐秋来不满,小大人般数落道“嫂子,你太不懂事啦,大哥送你回来,咱们咋地也要留他吃口饭再走嘛。”
苏禾忍住想笑的冲动,忙道“是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下回不这样了。”
徐秋来嗯了声,转又高高兴兴说“嫂子我今天钓了虾,按你原先教我的,炒了盘虾米”
为了省煤油,叔嫂两就站
兴许是白天里没做太多活的缘故,此刻躺
第二天,她照旧起了大早去县城。
她做工的这所中学,是水厂的附属中学,已经有些年头了,
晌午吃过饭休息的时候,苏禾没事可做,又对其他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不感兴趣,见那矮个老师
“你分错了。”
见他把一本全英文书归到政史类,苏禾忍不住提醒道“刚才那本讲得是讲经济法,应该归到法律类。”
矮个老师推推鼻梁上的镜框,回头瞧了苏禾眼,见她半旧罩衫脏兮兮的糊着泥浆,头上还包了块毛巾,跟外头那些拎泥桶的农村妇女没两样,漫不经心道了句“你懂什么。”
苏禾以前
矮个老师露出惊讶神色。他是这所中学的校长张达闻。时下升学考试没有英语,无论老师还是学生,懂英文的人少之又少,张达闻是俄语老师,
刚才乍看见苏禾,只当她是普通村妇,并没
生
见他面露欣喜之色,苏禾笑了下,半是无奈半是不好意思道“不过你得给我工钱,我要养家。”
“成我给,我给”张达闻爽快点头。
苏禾又是一笑,废话不多说,坐下来帮他编码。张达闻负手站
苏禾头也不回,胡说八道“二砬子乡,插队学生。”
张达闻还想问,就听苏禾道“老师,你忙别的,我一个人就成,你问太多,我没法专心干活哩。”
张达闻哦哦两声,这才一步三回头走开。
苏禾偷偷吁了口气。
没过多久,外边工头喊开工,苏禾搁下笔就出去,张达闻忙跟了出来,喊住她说“别爬房顶了,给我编码,我给你工钱”
苏禾噗嗤笑了,说“我缺钱缺得紧,白天爬房顶,晚上给你编码,你看行不”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月底,校舍房顶焕然一新,食堂也建成。
这些日子,苏禾白天当泥瓦工,晚上当编码员,直到把所有书重新归置整齐,才去找张达闻领工钱,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是这所中学的校长。
不过这位校长好奇心太盛,苏禾实
见她脚步飞快,怎么喊也不回头,张达闻直叹气,本来他是想问她愿不愿来教书,正好学校缺个代课老师,不过很快又记起她曾说过自己是“二砬子乡插队学生”,嘴里念念叨叨着,忙去找工头打探这人。
这边,苏禾没忘跟杨四海约定,找了个晚上的时间拿钱给他。加上最近做工的钱,苏禾给了他二十块,剩下三两块留作日常开销。
杨嫂子一旁见大把的钱进了她男人口袋,肉疼极了,忍不住规劝苏禾“他婶儿,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哥这个浪荡货把你钱整没了咋办”
杨四海听了气得翻白眼,嚷道“个瓜婆娘说你头
杨嫂子呸他“你不回你捅的窟窿,别人叫我还钱咋整你要敢死
眼看这两人又要吵嚷,苏禾忙打岔“嫂子,我相信哥,做买卖本就有赔有赚,我敢赌就敢认。”
话虽这么说,
不过之后的一段时间,苏禾也没太多闲心去惦记“投机倒把”那点事了。
入秋之后,初夏里播下的豆种
几乎所有生产队都
另外,除了来自获的喜悦,还有件让苏禾更为高兴的事。
红旗二队有片田地
只最近,这条河里的鱼虾突然多了起来,平常花整天时间都不一定能逮到一条鱼,现
对于极少能吃到肉的庄稼人来说,实
这期间,苏禾有想过给徐立冬送点。但俗话说事不过三,一件事反复做太多次,就算她没别的意思,旁人也会多想。
因此,这念头也不过
正巧徐秋来又兜了一网兜鱼飞奔回来,一股脑全丢进大瓮里,快活嚷道“嫂子你不知道,二狗他爸今天弄了排木筏子,河里的鱼都直往木筏上跳哩我跟着一块,白捡了不少鱼,二狗他爸说是老天爷开眼,
“秋来,别去逮鱼了,咱家屋里也不能待。”说这番话时,苏禾匆匆解下系
徐秋来见她扔了围裙就走,不过眨眼功夫,就走出了一截路,忙撵了上去,喊道“嫂子你去县城干啥”
苏禾头也没回,只道“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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