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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觉得,自己这样说,也许费质文
张老大人不是之前一直让裴宴劝费质文继续做官吗?
谁知道裴宴听了却冷哼一声,捏捏她的下巴,道“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郁棠心里一个激灵。
裴宴可是致仕了,她这一生都别想有个诰命
郁棠想到他那作劲就太阳穴隐隐作疼,求生欲很强地道“那倒没有。我这不是想帮帮你嘛?费大人或许就是觉得一无所求了,所以才要致仕,可你不也说了吗?费大人心里还是很喜欢费夫人的,所以我猜,费夫人的死肯定与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好有很大的缘故。”
比如郁郁寡欢之类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费家对此议论纷纷的。费大人要是真的致仕了,那他家里面的人肯定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可他若是继续做官的话,不说别的,就是费家为了自身的利益,都要约束费家的人不出去乱说的。至少保住了费夫人的名声。”
费夫人的名声要不要紧根本不
如今听郁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
张家的困境也好,费质文的去留也好,说到底,于他都不关痛痒,他们裴家之所以退隐临安,就是不想卷入接下来的夺嫡之争中——从龙之功固然有利,但站错队的后果更严重。何况,有了从龙之功,就会成为权臣,像裴家这样世代为官的世家,更喜欢做纯臣,且做纯臣也能走得更安稳些。
裴宴撇了撇嘴角,压根不相信郁棠的说法。他道“心有所念,才会脱口而出。”
这可真是冤枉起人来让人连喊冤都没用啊!
郁棠气极。
裴宴却笑“你要是求求我,我未必没有办法给你挣个诰命来!”
郁棠埋汰他“行啊!你想我怎么求你?我倒想,你有什么办法给我挣个诰命来!”
裴宴抱着她直笑,
请封诰命,是先请封嫡母。
郁棠哭笑不得,恨恨地推了裴宴一把,嗔道“这里可是寺庙,你难道
“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呢!”裴宴板着脸训她,“我不过给你出出主意,你倒说得我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若不是
但郁棠还是高估了裴宴。
裴宴
郁棠一腔血忍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郁棠忙起床梳洗,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开了门。
小沙弥上了早膳,郁棠派了人去打听徐萱起来了没有,没有理会和她同桌吃饭的裴宴。
平时
他心里非常快活,也知道郁棠丢了面子,不免
郁棠没有理他。
他呵呵地笑,轻轻捏住了她的手,
郁棠终于正眼了他一下,面色比刚才好多了。
裴宴微微地笑,心里得意。
他也不想再这样了。
下次,他得吃到嘴里去才是正经。
裴宴高高兴兴地陪着郁棠去了徐萱那里,又高高兴兴地陪着她们去敬了香,还抽了签,
期间周子衿要为她们解签,被殷明远“请”了出去不说,殷明远还和裴宴道“这种事不过是让她们安心,周大人肯定要捣乱,何必让她们心中不快呢!”
可见这里还有个明白人蹲着呢!
裴宴笑着没有说话。
这次郁棠和徐萱都抽了个上上签,出了签房,两人的脚步都是轻快的,还凑
殷明远生怕徐萱碰到哪里的样子,有些紧张地跟
周子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就跟
裴宴着直摇头,渐渐地被周子衿挤到了一旁,和不紧不慢的费质文走到了一块儿。
费质文就朝着他笑了笑,语气很随意地道“你昨天帮我问了没有?”
裴宴
他这位师兄,也瞒得紧,这次跟着他们过来,其实就是想问这个吧?
不过,为什么要问郁棠呢?
照理应该问徐氏才对。
难道是因为郁棠和费夫人的出身、处境都差不多的缘故?
裴宴
费质文愣了愣。
裴宴忙道“你别我。我没准备入仕。不过,我答应过我们家那位,会想办法给她挣个诰命的。”
费质文笑了起来,觉得这还挺像是裴宴能做出来的事。
裴宴见他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就有点烦他做作的样子,挑了挑眉,直言道“师兄,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真的有点自私。费夫人不
费质文愕然。
裴宴懒得再理他,上前几步,追上了周子衿他们。
他觉得应该给费质文一些时间仔细去想想这些事了。
下午,费质文说太累了,没有和他们一起爬山,裴宴也没有瞒着殷明远,直接问周子衿有什么打算,还道“你要不别答应恩师,既然答应了恩师,就得做到最好才是。我反正是不赞同你这样行事的。”
殷明远也觉得周子衿这样不好,说“这世间哪有十十美的事。要不,你们劝劝张老大人暂时韬光养晦算了。沈大人这样,几位次辅都蠢蠢欲动的,黎家这次恐怕要撇开张家,单独行动了。”
因为张英的弟子江华也是有竞争阁老的能力和资历的。
周子衿这才下定了决心,道“那行!具体该怎么做,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殷明远一边是张家一边是黎家,站了中立,都不能掺和。下了山,就去陪徐氏去了。
裴宴和周子衿说到晚膳才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郁棠那边已经等了他一会儿了,见他回来了,立刻让阿杏上了晚膳,还问他“周大人
请他过来惦记着怎么给你画小像吗?
裴宴
树木高大,甬道荫荫。
郁棠笑着应好,两人用了饭,出门去找殷明远两口子。
不曾想
费质文一个人,坐
裴宴朝她轻轻摇头,准备从旁边悄悄地绕过,不打扰费质文的。
两人轻手轻脚的,刚经过费质文坐的地方,身后就传来了费质文的声音“你们这是出来散步啊!要去殷明远那里吗?”
裴宴无奈地了郁棠一眼,道“费师兄?刚才没有注意,没到你坐
费质文了眼天边的晚霞,笑了笑没戳穿裴宴的谎话,实际上他是觉得,就算他戳穿了裴宴的谎话,裴宴估计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甩一条出来糊弄他。
他笑着站了起来。
郁棠忙上前去给他行了个福礼。
他朝着郁棠点了点头,对裴宴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让我继续留
这是要留下来的意思吗?
裴宴讶然。
郁棠却机敏地道“既然相公要和费大人谈正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又叮嘱裴宴,“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你别太晚。”
裴宴不好留郁棠,道“要不让丫鬟送你去明远那里,你也有个伴儿。我和费师兄说完了话就去接你。”
郁棠不想打扰殷明远夫妻,婉言拒绝,回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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