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被好感度包围的我犹如遭遇仇杀[西幻] > 93. 第 93 章 给船只升级
    接下来的日子,尤斐跟着兰司汀学习如何修复船只上的魔法符文。

    兰司汀作为一个实力彪悍的大魔法师,就如同公爵夫人擅长炼金术一样,兰司汀同样有自己擅长的副科目:符文融合。

    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魔力将材料链接起来,融合成一种全新的物质。

    在尤斐看来有点像材料学和分子生物学,但兰司汀表示,他研究这些纯粹是因为他懒得在修船上耗费时间。

    高端的海战方式是开着船只对撞,每一次海盗大战打完后,西风团的造船厂都船满为患。

    兰司汀作为西风团的大船长,他的船只修缮一向排在前面,可作为一个大魔法师,他在船上建造了专门的实验室。

    修船是没什么,可如果在修船的时候,他必须离开实验室无所事事好几天,那就是天大的问题了!

    于是兰司汀发愤图强研究符文融合术,通过在船身和甲板上刻画魔法符文,吸收空气中游离的魔力因子,让船身如活物一般可以自动修复,以减少火焰号进入船坞修缮的次数。

    天长日久,兰司汀对魔法研究日渐精深,他甚至可以将自身化为纯粹的魔力元素,与整艘船融为一体,操纵着火焰号化为滚滚火焰在海面上来回冲锋。

    当然,一般需要兰司汀这么战斗的时候,兰司汀的光头大副都很痛苦:因为每一秒燃烧的魔晶是个天文数字,将他们卖了都不够。

    如今兰司汀要开着火焰号回魔法圣地,还可能要在魔法圣地搞事,那自然要先想办法将火焰号重新加固一番啦!

    “你的冰霜魔法和我的火系魔法截然相反,我想试着在船上加点新技术。”

    兰司汀对尤斐抱以极高期待,他听伊斯汀说了,尤斐可是现场造禁咒的天才,也许能让他的火焰号再上一层楼呢?

    尤斐听了兰司汀的介绍和想法后,欣然同意,他表示:“我先拿普通符文练练手吧。”

    提起符文知识,尤斐脑海中一片空白,不过在翻阅了基础符文后,符文知识像是星火般一点点亮起,全都冒了出来。

    没办法,他毕竟失忆过一次,会下意识地忘记自己会这些东西,直到现在重新唤醒那些记忆,他自然而然就会了。

    等尤斐复习完了,兰司汀来给尤斐介绍火焰号的符文构造。

    “你的魔力因子和我的不同,贸然将魔力输入到船身,可能会造成符文爆破现象。”提到自己喜欢的研究方向,兰司汀的脸上流露出狂热和兴奋之色,“但火焰并非只有高温,极致的冰寒同样能达到火焰效果,你有什么建议吗?”

    尤斐想了想:“要说极致的冰寒火焰,那果然只有霜花纹章了吧?”

    “霜花纹章系列的禁咒?”兰司汀盯着尤斐,“能在船身上刻录禁咒吗?”

    尤斐摇头:“应该不能,葬神之印主要用来剥夺降临的神明和魔鬼的灵体,燃烧的是非人灵魂。”

    兰司汀有些失望,但还是不放弃:“那你能放几个普通的冰霜咒法吗?”

    尤斐爽快地答应了,他放了普通的冰龙枪和冰风暴,兰司汀评价说:“和普通的冰系魔法没什么区别。”

    尤斐又说:“蜃法呢?这是我自己开发的魔法,通过利用自身血脉变换成魔力因子,你将火焰号改造成了类似生命的自动修复船体,若是加上蜃法,也许这艘船能变换成别的模样?”

    兰司汀果然来了兴致,他招呼尤斐去了实验室:“听起来不错,试试看。”

    尤斐和兰司汀闭关研究魔法,谢尔索性去千岛海域的主岛尼莫脱帮忙盯梢,看着贪吃兔商会逐步走上正轨。

    就在这个空隙,海德曼找了过来。

    “殿下还在闭关研究魔法?”海德曼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在得到了谢尔确认的回答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遗憾之色。

    “我得离开千岛海域了。”

    谢尔一愣:“你要离开了?你不是……额,对了,你当初和殿下谈的是,他给你大学者的情报,而你护送他离开圣卡莱。”

    是了,虽然海上风起云涌,随着贝米公主出任千岛海域的总督,卡特拉王室陷于内斗,整个国家出现了动荡,但这都和海德曼没什么关系了。

    海德曼的任务结束了,他已经拿到了报酬:诸多大学者的信息,甚至还推测出了尤斐和大学者之间的关系。

    ——尤斐和大学者要么曾是一个人,要么就是关系非常紧密的师生!

    “其实我想继续跟着殿下旅行。”海德曼是一万个不愿意离开,上次他就离开了一会儿,大学者就死在了白铃兰山谷,“但伊斯汀那边传来消息,斯兰那边出大事了,我得赶紧过去一趟,再加上神圣帝国的神殿内部的修正疯子们……”

    这自然是伊斯汀的手笔。

    他答应尤斐要将海德曼打发走,省的海德曼碍事,于是伊斯汀故意将斯兰那边的情况往严重的方向描述,果然让海德曼坐不住了。

    “我听说殿下要去魔法圣地拜访他的兄长,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出来?”

    海德曼觉得尤斐只是去见见一哥,顺便去魔法圣地进修一番,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会尽可能早点将事情处理完,回来等你们。”

    谢尔也不知道尤斐的计划,他犹豫了一会说:“应该不会太长?毕竟兰司汀大船长和我们一起过去,他是西风团的三大船长之一,不可能长期留在魔法圣地,西风之主是不会同意的。”

    海德曼一想也对,他道:“那如果我回来后发现你们先走了,我去哪里找你们?”

    “西风之主将海洋权杖的据点都送给殿下了,殿下开了一个商会,你可以通过商会给我们传消息。”

    谢尔知道贪吃兔商会在千岛海域的主管是个人造傀儡,考虑到公爵夫人是大炼金术师,他对此没有任何疑惑,只以为是公爵夫人给儿子的随身护卫,“商会主人有办法联系到殿下,那应该是夫人给殿下的力量。”

    海德曼听后松了口气:“我知道了。”他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谢尔,“你将这个给殿下,我这次得到了曾经想象不到、也不敢想的东西,这是我的谢礼。”

    说这句话时,黑色长直发青年的脸上闪过非常温柔的笑容,浅褐色的眼眸里仿佛有光燃烧起来,他整个人的状态完全焕然一新,好像寻找到了人生目标。

    “谢尔,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拜托了。”海德曼的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他直直地盯着谢尔,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说话,“无论如何,请务必保护好殿下。”

    谢尔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立刻伸手抚住左胸,用非常郑重的语气说:“这本是我的职责所在。”

    海德曼看了谢尔几秒,突然压低声音:“是吗?如果有一天,尤斐殿下不再是尤斐殿下,你还愿意保护他吗?”

    谢尔一愣,眉头紧皱,与尤斐略有相似的浅淡白色眼眸里闪过惊疑不定的神色:“你什么意思?殿下被死灵或者灵魂法师动了手脚?”

    海德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他只是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谢尔:“这是我找来的防护灵魂的魔法道具,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请务必交给殿下。”

    谢尔接过盒子,他迟疑了几秒,语气有些复杂:“我会交给殿下的,我是霜花后裔,无论殿下变成什么样,只要他还在使用着霜花的力量,我就会保护他。”

    海德曼表情微妙,他上下打量谢尔:“我以为你是尤斐殿下的守护骑士。”

    “我是,但如果殿下不再是殿下,可他的身体还是霜花,不管我想做什么,我都得先将殿下的身体带回王室,回收血脉和力量,那之后就随我怎么做了。”

    谢尔脑海里闪过纷乱的想法,嘴上说着每一个霜花后裔都必须遵从的规则,“不过这是我们霜花的事,海德曼,你过界了。”

    海德曼沉默了一会,笑了笑,这笑容有些傲慢,有些漠然:“是啊,我过界了,但我过界了又如何?我不管他的血脉和身体是什么,他既然还是他,我就不会再错过第一次了。”

    他的目光落向虚空一点,那是尤斐和兰司汀闭关研究魔法符文的位置。

    “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我无用了这么多年,早已想得清清楚楚。”

    海德曼给了谢尔一个有些挑衅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谢尔的手指紧紧抠着手里的盒子,心底怒气横生。

    ……什么玩意儿都来和他抢殿下,真是糟心!

    尤斐并不知道谢尔和海德曼之间的暗潮涌动,他和兰司汀闭关研究了五天后,尤斐总算学会了科班魔法师将身体元素化的基础概要。

    但学会了不代表会用,他目前只能将一只手指化为纯粹的魔力因子,从外表看来,就是他的手指元素化成了冰霜。

    细碎的冰霜飘荡在空中,看起来像是冉冉升起的烟气,朦胧而充满了诱惑。

    尤斐心中一动,也许他可以将元素化与冰霜化融合在一起使用,比如让手指变成水母触手?

    兰司汀也收获不菲,他通过尤斐的冰霜蜃法,将火焰燃烧起来冒出的黑烟变成细细的魔力锁链,可以将整艘船串联起来,变向加固了船体结构。

    既然研究出了成果,那自然要赶紧将新研发的技术应用到船身上。

    兰司汀作为火焰号的船长和大魔法师,他的船上有三分之一成员都是魔法师和魔法学徒,船长一发话,所有魔法师和魔法学徒全都不得不拿着符文笔,趴在甲板上、挂在船身上、爬上各种炮台上……将符文绘制上去。

    尤斐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魔法师一起撅着腚画符文,表情很新奇。

    绘制符文很累,但最累的是兰司汀,他不仅要跟着一起绘制符文,还需要检查所有人的成功,并实验符文是否成功了。

    尤斐是客人,逃过一劫。

    为了不引起公愤,尤斐准备回船舱休息,直到符文刻画完毕之前,他不打算出来拉仇恨了。

    在离开前,他好奇地询问一位扶着腰休息的高级魔法师。

    “兰司汀一直都这样吗?”

    将魔法师当水手用,也就兰司汀干得出这种周扒皮之事了。

    “是啊,但他是船长。”那魔法师如此回答:“只要他能带领我们活下来,也无所谓了。”

    尤斐怔了怔,想到同样是船长的贝米公主,忍不住感慨起来:“你们对船长的要求真高。”

    “没办法,没能力和责任心的人坐不稳船长的位置。”那个魔法师耸了耸肩,“船上发生最多的事是什么?当然是叛变啦!”

    做不到就去死,大海一卷,什么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