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郡华府
对于眼前这衣着朴素的华府女子知晓自己身份魏长磐毫不意外,商贾之家消息往来灵通本是理所应当,更何况魏长磐
“栖山县张家不仅是栖山县张家,这些晋州袍泽和周氏武馆都是你们威势犹
说到烟雨楼时华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眼神迷离的酒醉年轻男人神色,酒入肚肠真言吐,这般几近烂醉如泥的人再想要掩饰神情绝无可能,就算能勉强做到那也处处都是破绽。果不其然提到烟雨楼楼主那小女时这个年轻武人露出了颓唐的神色。
“余家的小女儿始乱终弃,无外乎是烟雨楼要想复起,可单凭你们手头这点单薄势力实
“华府当年借伍和镖局那镖人手所为何事我不清楚,可张镖头被你们摆那一道一镖人马死伤惨重却是实情。”魏长磐摇摇头,“就算你说了眼下我们的根脚,可要想再你们河清郡华府做买卖,就凭眼下华小姐说的这些,相差还很远。”
当年说句不好听的话,若非是张八顺那镖人马中多出了他一人,眼前这位华府小姐究竟是
烟雨楼与栖山县张家复起于江州须得凭籍外力是不争的事实,魏长磐对此心知肚明。可眼前这华府小姐所言还是令他有许些不适,难不成是那点男子的自尊
而华湘接下来的言语令他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匪夷所思之色:
“大尧南方这数州之地皆通华府商路,
“所以你们要假借烟雨楼和我们栖山县张家的手,进到江州的商场中去?”魏长磐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们华府的宏恒票号想借此将秦记排挤出江州,而后便是你们一家独大的境地?”
“前提得是松峰山覆灭,至于秦记。”华湘苦笑道,“爹爹苦心孤诣三十余年经营,却还没有自信到凭籍少些江湖波澜,便能动摇秦记于江州根基的地步,不过是求
宏恒票号要扩张江州有一席之地,这乍一听来确实是个微不足道的请提。然而对大尧十六州各自财赋略有所知的人都知晓,江州这一州丝绸府鱼米乡一年赋税即可抵大尧南北数州,秦记票号把持江州商场之史源远流长,早过本朝数甲子,其间改朝换代的乱世也有数十载,可秦氏一族自始至终都牢牢将江州商场把持于掌心,至本朝公子襄这代秦氏家主,亦是如此。
华府于宿州崛起之快远超许多大尧商贾世家的预料,当代华府家主如何
“
“你这小娘皮说话也忒不讲究了些,我们这些个乘马打仗的这些年一身武艺都没落下,哪有那么快归老的道理。”束
“小女子华湘,见过苏将军。”
“免礼免礼,华府华安的女儿,果然还是袭承了你们这些商贾之家那股子做买卖的天分。”苏祁连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只酒壶来又送到嘴边灌了一口,一抹嘴道,“你们出银子出情报,我们出人,把那松峰山做掉以后助你们扩展
“苏将军短短二十余字道出小女子所求。“行罢万福的华湘应声道,“不错,华府倾力相助栖山县张家与烟雨楼复起于江州....”
“可这会有损江州秦氏一族不是么。”魏长磐轻声道,“公子襄于我有救命的恩情,忘恩负义的事我做不来。”
“这就对咯。”苏祁连捋着胡须老神
不等华湘做什么反应,脚步虚浮踉跄的苏祁连便一把揽过魏长磐脖子来往回走去,半路上还嗓门不轻地埋怨魏长磐饮宴到半路便独自溜出来弄得他少去一员大将拼酒之类的言语,二人相伴而行眼看就要重回那酒家内。
“烟雨楼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提议,宏恒票号数月前已经向烟雨楼故楼主之女余文昭交付白银五十万两,以后每月都会有宏恒票号的大车向烟雨楼隐蔽供给一定数目的银两和补给。”向二人后背的华湘对听得此语猝不及防的二人淡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烟雨楼与栖山县张家分道扬镳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白银做支撑的底气,烟雨楼得了五十万两白银,小女子
“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烟雨楼这边下注,那为何还要来寻我们?两家都是五十万两白银,那便是一百万两。”魏长磐头也不回道,“一百万两,华府若真是富可敌国那也绝不是一笔小开支。”
“爹爹看好烟雨楼,小女子我看好你们栖山县张家,仅此而已。”华湘又是莞尔一笑,半真半假道,“亦或是魏小哥想得再多些,当年小女子见魏小哥舍命护卫
“姑娘请自重。”无可奈何的魏长磐转身道,“姑娘既然已嫁为人妇....”
“谁说天下唯有男子才能为一流商家?”
“谁说天下女子都须得嫁为人妇?”
“谁说天下男子可行之事女子不可行?”
“你们男子能做之事,我们女子凭什么做不得?”周身气势骤然一变的华湘冷笑道,“爹爹既然宁愿相信那不成器的天水阁三公子都不愿信我这女儿,那也好,二十万两银,虽说银子少了,但仅要你们能将之用以扳倒松峰山即可,如此你们若还是不应下来,那就是我华湘看错了人。”
为商之道,富无定法。
爹爹你既然将注下
“二十万两银子,你图什么?”魏长磐轻声问道。
华湘气急而笑:
“老娘乐意!”